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不能到这里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晚了你让胡姐跑就行了……” “胡姐家里有事……” 钟哲夫斜靠在了上，双眼慢慢地眯了起来， “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哲夫，今天我想你陪我吃顿饭……” 修亚琴来到了边，拉住了丈夫的手。这时钟哲夫的手突然抽了回去，人也坐了起来， “哲夫，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 修亚琴看着钟哲夫一脸的迷茫，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但这只是个瞬间，笑容便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 “老公，好好想想，那天你喝多了，你抱着我，说我长得真漂亮……” 这时的钟哲夫站起了身， “还提那些干什么……啊，我们吃饭，你还没吃，和我一起吃，吃完了你好回去休息，来……” “老公，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听我说话的耐心都没有……” 钟哲夫一脸的无奈， “亚琴，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跑到这里来，说要和我一起吃饭，那就一起吃……唉，你又不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 修亚琴两眼直直地看着钟哲夫， “老公，我不想在这儿和你吵，我只是想说，我是你的妻子，在你的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 这时的修亚琴把目光停留在了那辆自行车上， “老公，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但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情义分一点给我呢，哪怕是一点点，我都会很满足……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就是一块石头，我也要把你捂热，没想到，你还是放不下……” 钟哲夫打开了餐盒， “说什么呢哭哭涕涕的，来，吃饭，吃饭……” “老公，你说，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有我吗……” “都老夫老妻了，还问这些干什么，你今天是怎么了……” 这时的修亚琴站起身，一下子扑到了钟哲夫的怀里， “老公，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在等你回家，有些时候，我都会在梦中惊醒，梦到你回来了，我梦到我们一家三口象别的家庭一样……可等到梦醒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我不敢醒，我害怕醒来……老公，没有人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我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里，我在外面要装出笑脸，我只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这一等就是三十多年啊，三十多年，你知道三十多年意味着什么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全部青春，全部青春啊……现在，我不能再等了，我要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你就是打我，骂我，我也不放开你……老公，别对我那么冷淡，好吗，我真的是好喜欢你，只要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你要相信我，那只是一个意外，和我没有关系的，她是我姐姐，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意外，真的是意外，这个意外的后果是两条人命，两条人命啊……”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但是我和那事没有关系……难道我喜欢你错了吗……当年我年轻，喜欢你就偷偷地放在心里，我姐出事我也很痛心，我承认我的心里高兴过，但我高兴的不是我姐的死，而是我们两个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钟哲夫一把推开了妻子修亚琴， “名正言顺，好一个名正言顺……” “老公，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背后调查这件事，可是三十多年过去了，你查出了什么没有，你若有证据，你就把我抓起来，如果你没有证据，你就还我一个清白……” 钟哲夫苦笑了两声， “清白，什么清白……我是调查这件事了，难道说亚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吗，这样我钟哲夫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这样做就对得起我了……当时事情不是有结论吗，是车祸，车祸，是意外，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意外。我姐出了事，我的心里也很难受，那些天，我一直在哭……” ”嘿嘿，哭着哭着就笑了是不是……“ 钟哲夫的一句话把修亚琴噎了回去， ”难道我说错了吗……“ ”老公，难道我看见我喜欢的人笑还有错吗？我姐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最爱的人，你难道就是因为看见对着你笑就认定我有问题吗？老公，你不要总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如果那个时候你看见别人也在笑，是不是也会怀疑他有问题……“ 这时的钟哲夫抬起了胳膊，愤怒地看着妻子修亚琴，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 “我，我……我不和你吵架，我也说不过你，凡事有天理良心，我就不相信你每一天都过得那么安心……” “我安心，我怎么就不安心了，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有什么不安心的，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会和她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我有权力表达……” 钟哲夫放下了手臂，眼睛望向了窗外， “如果，太多的如果了，如果当初不发生这种事情，亚丽也……” “如果她还活着呢……” “你说谁……你说亚丽没死……” 这时的钟哲夫一把抓住了妻子修亚琴，两只手使劲地摇着， “疼……” 妻子修亚琴两只眼睛盯着钟哲夫的脸，在忍受了半天之后嘴里挤出了一个“疼”字，这时的钟哲夫愣了一下，放开了手， “对不起，你说你姐没死……” 此时修亚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冰冷， “我是说如果…… ……………………………… 省城，victoria西餐厅，这家中译名“唯客多”的餐厅无论是装修，还是服务人员的服饰装束，处处都体现着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风格，另外，这家复古连锁式的西餐厅也代表了西餐的经典。 餐厅靠近窗子的位置，一个女人正在自斟自饮着，不知不觉间，一瓶威士忌便已经见了底。这个拿起酒瓶摇晃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女人便是省检物证检测中心的副主任杨佳了，她是这里的常客。她是一个恋旧的人，每次来只要是没有人，她都会坐在这里， “老同学，我一猜你就在这里，别喝了……” “大勇，怎么，刚来就不让我喝了……是朋友的话陪我干了这杯……” 朱大勇刚一落座，杨佳便把酒杯推了过来， “我是没问题，老同学，我是怕你喝多了，你这可是第二瓶了……” “呵呵，大勇，小瞧我的酒量，今天我们就拼一拼，看我们两个到底谁……” “不用比，我服，我服……我刚从海亮那儿回来，你说我看见谁了……” “还能看见谁，见着钟霞了……” 这时的朱大勇摇了摇头， “嫂子不在，说是回津川了。我看见的是住院的病号，是你的一个朋友，津川二把夏市长的女儿……” 杨佳听了朱大勇的话笑了笑， “大勇啊大勇，你这做生意都快成精了，不过这一次你可是失算了，我爸和她爸是有点交情，不过我们俩嘛，也就是见面打招呼的事，没有什么深交，就见过那么几回面还让你看见了……” “不是，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是让你介绍，我是去看海亮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在病房门前转…… 35、小姨妹的关心 卷七35、 温莎国际酒店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谈着什么， “津江能源集团的二期投资怎么还没到位……” “少奶奶，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被称为“少奶奶”的年轻女人便是修氏集团的少东家修亚东的五姨太vivi.che了，而在一旁垂手而立的中年男人则是修府的大管家修志荣。陈志玲放下了手中的材料， “你不清楚，你是谈判的首席代表，你不清楚……” “少奶奶，我真的是不清楚，自从上个月将材料报回总部，还没有消息。您刚从那边过来，不是见过少爷了吗……” “少爷，是，我是见过少爷了，但少爷没说这些，如果少爷连这点小事也管的话，他管得过来吗……阿荣，我可听说是她让你停下来的，你这么做是违反公司的既定政策，耽误了工程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这时的修志荣顿了一下， “少奶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为难我呢，少爷和二小姐都是主子，我只是一个办事的，就是别人指哪儿打哪儿……” “好，好，我知道，她是对老爷子不满，她不想让晚成她们回来……那是她们上辈子人的恩怨，放在这里就不合适了……” “少奶奶，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做好我一个下人应该做的事情……” “好，那你下去……” 陈志玲把材料放进了抽屉里，刚要起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修志荣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荣叔，你也在啊，我找五娘……” “在里面呢……” 修露茜和修志荣打过招呼后进了门， “露茜，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不是在巴厘岛吗……” “不好玩，不好玩，她们在那儿呢，我一个人提前回来了……五娘，你都过来两天了，怎么没去见林总啊……” 陈志玲瞪了一眼露茜， “为什么要我去见他，而不是他来见我……” “那我就不知道喽……五娘，这次你来了，我就解放了，你去给我顶个岗，我想去一趟省城……” “你去和阿荣说……” “和荣叔说，和他说也没有用，我一说他就让我问父亲，就是出去玩几天的事情也问父亲，也太麻烦了，五娘，这点小事五娘不会不答应……” 陈志玲两只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露茜， “小事，恐怕不是什么小事，说，你去省城干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去看海亮。露茜，我可和你说，你做事要注意一下分寸，要不然的话又有人打你的小报告了，如果这次你再被调回去，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好，说好了，就三天，三天之后我一定赶回来……” 说完话的修露茜小跑着出了办公室的门。陈志玲看着匆匆出门的修露茜，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代，那个时候，只要她再……想着想着，她自己都笑出了声…… ………………………… 省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姚爸爸和姚妈妈两个人正在说着话， “老秦，你不是说从北京又来了几位专家，他们怎么说……” “你这个老头子就不要操心了，都挺好的，挺好的……” 姚爸爸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说老头子，你可千万别动，医生说了，你要绝对静养，一动也不能动……” “我担心海亮……” “你越担心你的身体越是顶不住……” “老秦，你快告诉我，北京来的专家怎么说的……” 这时的姚妈妈转过了脸， “专家说病情稳定……” “稳定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醒过来……” “专家说连电击都已经用上了，有的说刺激小要提高电压，有的说怕出危险，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不过，专家说了，海亮的原始病灶全吸收了，吸收的可好了，片子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就连脑干上的阴影都缩小了，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专家还说，别看海亮没醒过来，但却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晓霞……” 就在姚妈妈起身开门的时候，姚爸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是……” 姚妈妈打开了病房的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我是悦悦，是来看我姐夫的……” “哦，快进来坐，进来坐……” “不了，叔叔、阿姨，我前几天来过一次……” 这时的姚妈妈想了起来，确实，就在前几天，这个女孩子来过，刚到病房的门前便被儿媳钟霞拉走了， “叔叔、阿姨，我这次来是来照顾姐夫的……” 悦悦放下了手中的大背包， “叔叔、阿姨，你们的年龄大了，照顾姐夫不方便，我今天来就不走了……阿姨，我们去姐夫那儿，我给姐夫带来了换洗的衣服，我过去帮他换上……” “好，好……你姐今天来了吗……” “我们就不等她了，她呀，工作忙着哪…… ……………………………………………………………… 仁济医院二十六楼的一间豪华的病房里，两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喧哗着， “斌子，你可算是出来了，都想死哥了……” “哥，我也想你……” “来，哥今天给你摆酒洗尘，庆祝你从里边出来，m的，那种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看把我弟给折磨的……” 这个脸色黑瘦，剃着光头的男人便是前大王镇镇长吴仕立的儿子吴斌了，而为他接风的，稍长他一些的则是国土资源局局长吴仕泽的儿子吴魁。早吴斌几天出来的吴魁在听说兄弟出来后便摆了这桌酒席， “哥，还是二叔疼你，知道你在里面受苦，就把你弄出来了……” 吴魁一听撇起了嘴， “什么啊，他才不管我呢，我们俩断绝关系了，他不管我，我也不是他儿子。哼，这次我回家他把我赶了出来，要不是我妈拦着，我他m的和他拼了……” “哥，话不能这么说，一看你在里面就没遭过罪，你能不遭罪还不是有二叔给你跑事，要不，那帮小子可变tai呢，把人往死里整，后来我住进了小号，才没有欺负我了……你说我关的那个地方也怪，怎么一直亮着灯，搞得我都不知道白天晚上了……有一次我问管教，说叔叔，我关在什么地方啊……你猜那小子怎么说，他说你是高待遇，住的是独楼加单间……哥，你们在里面都干些什么，我们还学化了呢……” 吴魁端起酒杯灌了下去， “我们也学了，我爸还送我一套选集，说是让我没事的时候好好地学学。我靠，这东西我认识，就是摆在他办公室的那套，他自己都不看，还让我看，我才不看呢，要不是管教看着，我就撕了擦腚……我知道，他就是天天顾着自己了，从来没管过我的死活……” 从小号里出来的吴斌倒是比吴魁显得还要老成。吴斌听了吴魁的话，脑袋摇得像波浪鼓， “哥，我在里面待这一年，学了很多东西，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疼自己孩子的，你那么说二叔不公平。我们管教说了，不同的父母表达爱的方式是不同的，二叔那么做应该是恨你不争气，想想也是，以前我们做事情是太离谱了，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不争气，就他争气，想要管别人，自己就得做好。你看他那副德性，见了我就唬着个脸，象我欠他的似的，斌子，要说喜欢，那时大伯是真喜欢你，无论你干什么大伯从来都不说你，哪像我爸，动不动就挥拳头……” 这时的吴斌笑了笑，和小大人似的按下了吴魁想要再次端酒杯的手， “哥，你不要那么激动，这个世界上我们无法选择的事情有很多，所以我们只能适应。你就说二叔，他就是那个脾气，他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做为一个父亲一定是爱你的，只是这种爱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你就说二叔给你的那套书，他一定是希望你多学点东西，我们管教都说了，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们要抓紧一切机会把时间抢回来。哥，我在里面还自学了高中的课程，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参加高考……” 吴斌在说话的时候，吴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弟，你怎么象换了个人，你是不是小号蹲傻了，还是发烧……” 说着话的功夫，吴魁伸出的手就要去摸吴斌的额头， “我没事，哥，以前我太不懂事了，给家里添了那么多的麻烦。哥，我也劝劝你，以后少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管教说了，那叫什么来着，对了，那叫损友。哥，这交友不慎可是会害死人的，以前我们不懂，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哥，今天我看桌子上还有一副碗筷，还有谁……” 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了， “你们哥俩都在啊，斌子，魁子，来，我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夏哥，你坐……” 说着话的功夫，夏启明一屁股坐了下来，拍了拍吴斌的肩膀， “斌子，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夏哥，你坐，我……” 吴斌刚要起身便被哥哥吴魁按了下去…… 36、看望：病房里的意外 卷七36、 市第五人民医院，这里是津川精神卫生中心的院址所在。尽管第五人民医院的新址选在了山清水秀的旅游胜地温沙峪，但这里的高墙大院还是和不远处的繁华旅游区形 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院后侧角楼的一间病房里，一个男人从病上缓慢地起身来到了窗子边， “天，蓝色的，蓝色的，我看到天了……” 这个用颤抖的手拉开窗帘的老人便是原开发区大王镇镇长、党委副书记吴仕立了。吴仕立极力地想抬头看见“更多的天空”，看着看着，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土皇帝在看到天空的一刻突然老泪纵横。 这时的门开了， “哥……” “是你，金花……老三……你也来了……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兄妹三人相拥而泣，吴仕立拍了拍吴仕杰和吴金花的肩膀， “老三，金花，不哭，大哥不是出来了吗。老三啊，我听金花说，你在我的事上没少跑，大哥谢谢你，好兄弟……” “大哥，还是金花起的作用大，如果没有金花的话，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是三哥……” 这时的吴仕立拉住了弟弟妹妹的手， “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好妹妹……对了，老二怎么没来……” 吴仕杰鼻子哼了一声， “死了……” “什么，你说老二出什么事情了吗……” 吴金花赶紧接过了话头 “没有，二哥好好的，三哥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吴仕立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老三啊，你二哥这个人呢性子直，没那么多的心眼，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说……” “我说得了吗……” “说不了也要说，你不会说是我说的吗……你直接说他不会听，我还不知道他的驴脾气，他就认为他是哥，你是弟，你应该听他的才对……老三，你也别生气，等我见了老二好好地说说他……唉，咱们吴家就我们兄妹四个，我们一定要抱团，只要抱起团来什么事情都好办……大哥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里面不也盼出个头来了，只要我们兄妹几个抱成一团，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哥，我这次去听到的消息是上边的意思不用往上报了，也不用发回重审，由省里直接改判，这样无期和死缓的面大……大哥你不用想那么多，只要是改了，之后的事就听咱们兄弟的了……” 吴仕立看着弟弟吴仕杰点了点头， “老三，哥这么大的岁数了，什么日子也都过过，说真的，哥不怕死，为了这个家，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出头怎么行……我在里面已经想好了，不就是个死嘛……没想到，这老天爷还真给我机会，姚黑子完蛋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整我不是目的，是别有用心……这种人，拿着根鸡毛就当令箭，拿根棒槌也当针……” 吴金花打开了餐盒， “大哥，尝尝我的手艺……” “饺子，嘿嘿，还是我老妹好……” 吴仕立夹起了一个饺子，颤抖了几下又掉了下来…… …………………… 仁济医院二十六楼的一间豪华的病房里，三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喧哗着…… …… 说着话的功夫，夏启明一屁股坐了下来，拍了拍吴斌的肩膀， “斌子，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夏哥，你坐，我……” 吴斌刚要起身便被哥哥吴魁按了下去…… “夏哥，来，我们兄弟俩敬你一杯……” 这时的夏启明两只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吴斌， “嘿嘿，斌子，听说你这次放出来，你妈可没少使劲，陪姚黑子睡了那么多觉也没好使，这陪了一晚上姓朱的就放出来了……” “胡说，我出来可是办了正规的保释手续的，和我妈没有关系……” 吴斌的话音未落，夏启明哈哈大笑了起来， “斌子，你说什么，你说你是办了正规手续才出来的，你那么能怎么早办不下来。你妈为了你的事没少找姚黑子，别说，虽然你妈年龄大了些，但半老徐娘，还算有几分姿色，再加上是主动送上门去，姚黑子还能推辞，一定是笑纳了……哈哈，现在姓朱的一上来，你妈立即缠上了。我都看见了，你妈和姓朱的两个人从万都出来，要不你去找你三叔要录相好好看看，看看你妈是咋打动姓朱的的……” “你胡说，管教都说了，是我表现好，对社会没有危害性，再有就是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魁子，你是不是也是身体不好，象我们这样的，哪有身体好的……斌子，听你说话这味儿不对啊，你才进去几天，就成这样了，以前的斌子哪儿去了，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这时的吴斌站起了身， “夏哥，我尊重你喊你一声夏哥，我也劝你两句，咱们以前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现在想想我都后悔。那个时候年龄小，错事做了，我们一定要悔改，不能一条道跑到黑，如果等到小错演化成大错，那时候想要改可就晚了……” “斌子，行啊，还一套一套的，来，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在里面待着都学了哪些乖，说来让我听听……” “夏哥，人家管教说得对，人得学好，人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错了还不改正。现在是和谐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要和谐，象我们以前一起干的那些事情，哪一样和建设和谐社会有关系，这是往大了说，往小了说，我们做事要让老师家长都放心，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吴斌这句“不三不四”还没有说完，夏启明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 “不三不四，你说谁不三不四，m的，还反了你了，还敢教训老子，你是老子给带坏的……m的，我看你天生就不是什么好鸟，去你m的，x你m 的，看老子不抽死丫的……” “夏哥，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告诉你，我和我哥两个人就是跟着你才学坏的，你就是管教叔叔嘴里说的损友……” “好，好，教训得好，这位夏老弟早就该有人这样教育教育了，如果早教育了，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德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一句没说完带了多少脏话，你在外面这样说话你的家人知道吗……” 正当夏启明揪着吴斌的脖领子发威，吴斌据理力争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的叫好声。夏启明看了一眼，来人正是他的老对头张利，此时的张利一边鼓掌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明子，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人家说的句句都在理上，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都忘了吗，难道不是你把人家带坏的吗……听说那时候你手下有一批小弟，你们在津川拉帮结派，为非作歹，对了，这位小兄弟如果我没叫错的话是斌子，是大王镇的……啊，啊，我知道了，明子，这就更是你的不对了，这位小兄弟以前可是跟着你混过，这个你不会不认账。听说他出事就是在酒店把人关起来，对，是囚禁少女，那几个女生是什么学校的，我记不清了，当时报纸上有报到，说是还有几个同案犯，是，斌子…… ……对了，斌子，当时你们这小哥几个为什么不把指使你们的人招出来，如果你们把指使你们的那个人交待出来，那他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耀武扬威的了……” “你，你……张三，你别跑到这儿装大尾巴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你就是个人渣……” 这时的吴魁说了话， “夏哥，不是兄弟说你，你今天一来就找哥几个的茬，本来呢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寻思着哥几个都出来了，我们大家也好久没在一起……夏哥，别，别生气……” 夏启明对着吴魁冷笑了几声， “你们几个出来，嘿嘿，你们就等着再回去……怎么，不相信，今天我还就给你们讲讲，还有张三，你也来，来，还有你那个老相好的呢……你们怎么出来的，这点事还不是秃子的脑袋上招虱子，明摆着的事，姚黑子如果没有事的话，你们再能也出不来不是，现在姚黑子昏过去了，你们来能耐了，还表现好，又是有病……张三，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也离进去不远了，听没听说，姚黑子把吴老二给咬了，你那个老相好的都哭了……别，别激动，我也是从省城才回来，保证没耍你，真的，你听我说啊…… …………… 省人民医院的走廊里，两个人走了进来， “请你们小点声，病人需要休息……” “这是我们单位的吴局，来看望一下……” “我说的是请你们不要喧哗……” 一大清早的这么吵，夏启明刚转过大厅，便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的亮，但他也看清了这两个人的长相，没错，就是钟霞和吴仕泽……吴仕泽一边走路还在大声地说着话，直到受到值班护士的警告才算安静了下来。 都说钟霞和吴仕泽有一腿，还真是，都跑到医院里来了，嘿嘿，夏启明决定仔细地看个明白…… 37、看望：病房里的哭声 卷七37、 江北区政府广场西侧，这里是原市卫生局和市卫生学校的所在。卫生局在让出这块地皮后，作为补偿，开发商把新建的三个小区中的一个做为安置卫生局家属之用。六号楼的一户三居室，这里便是卫生局老局长郝忠实的家。 由于老婆心脏不好到温沙峪疗养，最近事情多又不便于抛头露面的郝忠实便玩起了“家里蹲”，关了工作用的手机，拔了电话线，这下就谁也找不到他——郝忠实着实是为自己的“小聪明”而高兴了几天，但伴随着时间的过去，高兴又变成了无聊。 半夜时从睡梦中惊醒的他便再也睡不着，他盯着新买的那部手机发起了呆，什么情侣机，狗屁……正当郝忠实百无聊赖的想再次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提示音，一看，是一条短信，亲爱的，这几天怎么没去单位啊，想死宝宝了，快开门…… 两眼放光的郝忠实跑到了门前，拉开了门，一把拉过了樊敏， “别那么猴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听说这玩意儿在国内都买不着……” 郝忠实接过了酒瓶，看着上面的洋，晃了晃脑袋， “挺精致的，人头马我喝过，不是，也不是威士忌……这是个什么东西，哪儿搞的……” “朋友送的……” “朋友怎么送了你瓶开封的……” 这时的郝忠实发现了问题，樊敏接了过来， “什么呀，是我打开闻了闻，感觉味儿挺好，没舍得喝，便给你拿来了。还开过封的，你不愿意喝就拉倒……” “嘿嘿，阿敏，我们打个赌，今天我一口气全喝了，你陪我二十四小时……反正明天你也没有班……” 樊敏有些为难， “我家里……” 樊敏的话还没说完，郝忠实一仰脖把酒瓶对在了嘴上，原本以为是开开玩笑，当她看到郝忠实真的把一瓶洋酒都喝了下去还是被惊到了， “你慢点，慢点……” “嘿嘿，来，阿敏，来，让哥抱抱，都想死哥了……” 喝了一瓶洋酒的郝忠实眯着眼睛，摇晃着身体向樊敏靠了过来，只走了两步，刚伸出双手的郝忠实便倒了下去，如果不是她扶了一把的话，郝忠实一定会重重地摔在地上， “忠实，忠实，你怎么了……” 樊敏把郝忠实放在了沙发上，刚要去打水给男人擦脸，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樊敏打开了门，这个年轻人他认识，正是郝忠实的儿子郝维， “晓维，你回来了……” 郝维看了樊敏一眼，鼻子哼了一声走了进来， “爸，你怎么了……快说，我爸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你爸怎么了，他刚喝了这个……” 郝维看了一眼那个空瓶子，立即变了脸色， ”你怎么给我爸喝这个，说，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 郝维松开了手，樊敏后退了几步大口地喘着气， “快说，是不是在张利那里拿的……” 这时的樊敏点了点头， “是……” “你呀……喝了多少……” “一瓶……” “快，快点打120啊，不行，……来，打咱们院里的电话，越快越好…… ………………………………………… 市委西侧的角楼，这里是市政法委与综治委合署办公的所在。 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政法委书记朱海林批阅到最后一份件，他看了一眼件，笑了……他放下了笔，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来到了窗子边，拉开了窗帘，此时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朱海林再次回到了桌子前，他看着这份在全市开展综合治理的报告上李国元的大大的同意两个字，手中拿起的笔再次放了下来……在来之前，恩师就在和他谈了津川的复杂情况后问他有没有信心，当时他毫不犹豫地说没有问题……其实，在说没有问题的时候他的心里对困难还是有了比较充分的估计的，工作不可能那么的一帆风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津川的形式，现在不要说市里的其他常委，就是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对于他的到来，他也听说了一些传言，说是上面就是要用他这条强龙来压一压津川的地头蛇，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龙和蛇还不知道谁在压着谁呢。 在他表完态后恩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从恩师的目光中看出了对他的期望，也是他历练的机会……这时的朱海林想起了自己的前任姚海亮，不容易，真的是不容易，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既要平衡各种关系，又要推行自己的主张，如果姚海亮没有受伤，他还在的话…… “童秘书……” “朱书记，您找我……” 朱海林看了一眼童天浩，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份报告， “把这个给李书记送回去……” 童天浩犹豫了一下， “朱书记，就这么送回去……” “你没听清楚吗，就这么送回去……” 童天浩点了点头， ”朱书记，那今天的会议……“ ”改议别的内容，按正常例会处理……“ 看着童天浩出了门，朱海林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 仁济医院二十六楼的一间豪华的病房里，几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喧哗着…… … ……吴仕泽一边走路还在大声地说着话，直到受到值班护士的警告才算安静了下来。 都说钟霞和吴仕泽有一腿，还真是，都跑到医院里来了，嘿嘿，夏启明决定仔细地看个明白……打定了主意，夏启明悄悄地靠近了病房的门，这时的他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悦悦，你怎么在这儿啊，你离开了店谁照顾……” “姐，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在你心里，工作最重要，你就是工作，我呢，就这么一个店面，又有业务经理守着，没事……” 夏启明听明白了，原来在姚海亮的病房里，在钟霞进去之前就有一个叫悦悦的女人，从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这个女人年龄并不大，甚至还有些未脱的稚气， “悦悦，姐可得好好谢谢你，你把姐夫照顾得这么好，对了悦悦，你去休息，让我来……” 夏启明当时很疑惑，两个女人以姐妹相称，和钟霞从小在一个大院中长大，不能啊，他妈就生了钟霞一个，这还有错……正在这时，那个叫悦悦的女人再次说了话， “你是谁啊，不是说不是病人家属不让进来吗……” “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单位的吴局，是特意来看望你姐夫的……” “吴局，什么吴局，我没听说过，这么凶，象……” “悦悦，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这么没大没小的……” 接下来有人拉开了门，还好夏启明躲得快，要不然出门的这个女人便会撞在他的身上。看得出来，这个叫悦悦的女人很生气，想摔门但没有摔，在出了门之后还使劲地跺了两下脚才愤怒地离开。 夏启明当时很是奇怪，这姐俩怎么刚一见面就吵了起来，难不成这个小妮子也对姚黑子有意思，m的，如果要是自己多好，如果是自己昏倒了，有这么多人关心……就在这时，他再次听到了房间内有人说话，听得出来，这个女人一定是钟霞，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悦悦她还是一个孩子……” “什么东西，说的叫什么话，都多大了，，我长得就像……” 这时夏启明听到了吴仕泽的牢骚声，听得出来，吴仕泽被那个叫悦悦的女人说成是”“很不满意，正在和钟霞发着牢骚， “不要看她，你不是看我的面子来的嘛……” “这倒是，晓霞，理是这么个理，事也是这么个事，但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也太气人了……” 吴仕泽话说了一半突然没有了动静……夏启明和吴仕泽打过几次交道，他知道以吴仕泽睚眦必报的脾气，今天有人这么冲撞他，他是一定要有个说法的，今天当着相好的没大打出手已经不错了，怎么没声了……正当他纳闷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吴仕泽的说话声， “晓霞，都是我不好，我这个驴脾气什么时候都犯浑，你别哭，别哭……” 这个孙子，感情也会说软话啊，以前还以为吴老二就是一个犟驴呢，几次和吴老二交手，都没占到便宜的夏启明骂起了娘，m的，没想到这头犟驴还挺怜香惜玉的，要不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这时的夏启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 “嘿嘿，你们说我听到了什么……” 夏启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呡了一口，起了关子，张利不屑地点燃了一支烟， “明子，你就别白话了，你还听见什么，你说你听见什么了，是不是编不下去了……” “张三，嘿嘿，听了之后你可别吃醋，这咱们可说好了，睡你老相好的那个人是吴老二，啊，就是魁子他爸……” “他不是我爸……” “嘿嘿，这吴老二，怎么混的，连儿子都不认他，刚才我还以为说你老爹你还不得不高兴啊，现在放心了……张三，听好了，我听到了钟霞扑在吴老二的怀里哭呢…… 38、凡姐的行动：病房里的真相 卷七38、 开发区北市路189号，津川市国土资源局大楼巍然耸立，广场前的马路上，环卫工人们已经完成了清扫工作，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那些印在黄色马夹上的“津江能源”标识在路灯的映照下不时地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此时的党办秘书室里，两个人正在紧张地“工作”着， “死鬼，你还要啊，也不怕累死你……” “嘿嘿，好不容易……” “去，去，不行，人要回来了……晓军哥，好的了，等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 这个正在嗲声嗲气撒着娇的女人便是国土资源局的党办秘书顾琳琳了，而那个叫做晓军的男人则是她新”约“来的男朋友。正当男朋友晓军粘着她不想离开的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快，躲起来，是我们吴局检查工作来了……“ ”你们领导连搞对象都管啊，又不是你父母，再说了，现在连父母都不管了，恋爱自由……“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那一套，这里是单位，让领导看见了不好，你就在里面老实地待着，千万别出声……“ 顾琳琳把男朋友晓军推进了窗帘的后面，自己抚了一下粘在前额的刘海。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她知道被吴局发现的后果是什么……只要一想起那些惩罚措施她的心里就害怕，特别是那个一边转一边抖的东西……正在这时，脚步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前停住了，她的呼吸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准确地知道吴局昨天晚上去了省城，而且是和钟局两个人一起离开的，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人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就是最快的话也要中午，晚的话几天也说不定……她之所以敢把男朋友约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些，这时的顾琳琳心里暗自叫苦。 她能想象得出来，此时吴局在门外一定是在听什么，是在抓她的错，然后就会以她犯了规而惩罚她。 办公室里很静，她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唉，怎么这么粗心，这时的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办公室的灯开着，是自己刚才太忙了而忘了关，但没关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现关是不赶趟了，此时的顾琳琳心一横，反正事情是这个样子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她站起身，乍着胆子，来到了门前， “谁啊……” “开门，开门……”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听了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一定不是吴局，不是吴局就好，这时的门外又喊了起来， “小浪蹄子，偷男人不要脸……” 这下顾琳琳听明白了，门外的这个女人是吴仕泽的老婆凡姐。她和这个女人打过几次交道，有两次还追得满楼逃窜，这个女人给她的印象确实很彪悍，但总是有点缺心眼的味道。在她眼中，全局的女人都和她的男人有关系，就是她家男人在外面和女人多说了几句话也有问题，不怪吴局说她有病。 一想起上次被这个女人撵得走投无路的狼狈相，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里就我一个人值班，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开开门，我找我家男人，我家男人不在家，一定是和你一起鬼混了……” “我再说一遍，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值班，我不想和你吵，找人的话你到别处去……” “你再不开门，我砸门了……姐，让我们来……” 这时顾琳琳听到门外传来两声憨憨的男人的声音，她一听，完了，这一定是跟在凡姐后面的那两个傻子，这两个家伙的虎劲她领教过……还没等顾琳琳反应过来，凡大和凡二已经开始撞门了，只是几下大力的撞击，门开了， “小浪蹄子，人呢……” 凡姐揪住了顾琳琳，披头盖脸的就是几巴掌，这几下确实打疼了顾琳琳，她跳出了好远， “你发什么疯，这里哪有你家男人，你找，你找，我看你找不出来怎么办……” “小浪蹄子，你别得意，你以为我不敢找，你们俩，还等什么呢，快点找你姐夫，看看底下，对，仔细给我找……还有窗帘后面，那里最容易藏人了……怎么，都没有，再好好地找找……” 顾琳琳冷笑着看着凡姐， “人呢，你要找的人呢……” “姐，这儿呢，我姐夫在这儿呢……姐夫，慢点，别摔着，姐夫……” 这时的凡姐也凑到了窗子边，顺着两个弟弟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朦胧的夜色中有个人影正在顺着管道向下爬，听见了她们的喊声，这个身影爬得更快了，一转眼就到了三楼的位置。凡姐看了一眼**层楼的高度，吓得她连忙阻止两个弟弟， “你们两个别喊了……老公，你慢点，别摔着……你小心点，我到下边去接你……“ 说着话的功夫，凡姐带着两个弟弟凡大和凡二下了楼，等她来到了国土局的后院，早已经没有了人影。这时跟在后面的顾琳琳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人命……正在这时，凡姐瞪着愤怒的双眼冲向了她， ”你这个小浪蹄子，就不能踏踏实实地找个男人过日子，天天想着别人家男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人是你们家男人，那是我男朋友，你看好了……我可警告你，我男朋友没有事，如果今天出了事，你要负责任的……“ 这时的凡姐来到了管道的旁边，从地上捡起了一条丝袜，拿着丝袜在顾琳琳的面前晃了晃， ”证据，这就是证据，这就是我们家男人穿过的，小浪蹄子，你还想狡辩……“ 这时的顾琳琳笑了， ”就凭一个破丝袜你也能断定，我告诉你，穿丝袜的男人和穿丝袜的女人一样多，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管得着吗……“ 凡姐听完跳了起来，伸手就给了顾琳琳两个耳光， “小浪蹄子，贱人……” “姐，你看，血，这里有血……” 凡姐一听弟弟凡二蹲在地上喊有血，立即放开了顾琳琳，冲了过去， “血，仕泽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快，快点去找你姐夫，还愣着干什么……小浪蹄子，你等着…… ……………………………………………… 仁济医院二十六楼的一间豪华的病房里，几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喧哗着…… … “嘿嘿，这吴老二，怎么混的，连儿子都不认他，刚才我还以为说你老爹你还不得不高兴啊，现在放心了……张三，听好了，我听到了钟霞扑在吴老二的怀里哭呢……” 这时的张利冷笑了两声，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明子，你越白话越没边了，你还能听出来，嘿嘿，你隔着门就能听出来里面的事，我看你是越来越扯淡……” “张三，嘿嘿，那你说说屋里怎么就突然间只剩钟霞一个人哭了，吴老二象拍小孩似的哄钟霞，这还用看，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你那个老相好是扑在吴老二的怀里哭呢……你那个老相好哭得那个伤心劲就别提了，光噫噫了，吴老二就一直的哄，嘿嘿……张三，你还真别不信，听到这个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还有谁……” “这个人嘛，我开始也没想到…… …………………… 病房外的夏启明竖着耳朵听着病房里的声音， “晓霞，你别哭，别哭……” m的，吴老二这个孙子，你们两个的胆子也真够大的了，这幸亏是姚黑子昏过去了，如果姚黑子要是醒着，准够你这个王八蛋喝一壶的了……正当夏启明想再靠近听个明白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后面不对劲，这时的他猛地一回头，看见后面还有一个戴着大口罩的男人。他伸手抓掉了男人的口罩，一看，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这个家伙就是姚黑子姓田的那个同学，m的，大晚上的跑这来吓人，正当他要发火的时候，田光按了按他的后背再次戴上了口罩…… ………………………… ”明子，你说那个姓田的我认识，不就是我们院苏医生的老公吗。他是姚黑子的同学，如果是去看姚黑子还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一看你就是在说谎，你是不是没事闲的，小心说谎把嘴烂了……“ 夏启明一拍桌子， “张三，你才烂嘴呢，老子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说那个田光为什么不进病房，而是在病房门前鬼鬼祟祟的……” “那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你那个老相好的和吴老二在病房里亲热呢。说来这两个人也是怪，你在哪儿亲热不好，非要跑到医院当着姚黑子的面……后来吴老二还拉着姚黑子的手，钟霞问他你听啥，吴老二说，听着呼吸不太对劲……紧接着就听见吴老二狼嚎一样地叫了起来，还说，咬疼了，快，快……“ ”明子，你是不是片子看多了里面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三，我听得老清楚了，里面正闹腾的时候，那个叫悦悦的小妮子和一个老太太来了，紧接着吴老二猫着腰出来了，你那个老相好的在后面跟着…… 38、病房里的真相 卷七38、 仁济医院二十六楼的一间豪华的病房里，几个男人正在大声地喧哗着…… … ”明子，你是不是片子看多了里面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三，我听得老清楚了，里面正闹腾的时候，那个叫悦悦的小妮子和一个老太太来了，紧接着吴老二猫着腰就出来了，你那个老相好的在后面跟着……“ 看着有几分得意的夏启明，张文利撇了撇嘴， “明子，我看你是发烧了吧。现在斌子、魁子都出来了，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能出来 ，不就是姚黑子晕过去了吗，这姚黑子就是我们的全民公敌，你看，他一完蛋这小哥俩就出来了，津川有他就不消停……要我说啊魁子他爸做人还算大度，姚黑子在的时候没少找人家的麻烦，人家还能去医院看他，这就是典型的一笑抿恩仇啊……” “嘿嘿，一笑抿恩仇，张三，你别在这儿起高调，吴老二是你的老相好给请去的，人家为什么没请你，你在人家心里的份量还是不够。以前有姚黑子在，你跟在后面闻味也就罢了，现在姚黑子昏过去了，怎么还轮不到你……这说明什么，还是小时候的那句话，我晓霞姐的心里没有你。张三，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早点娶个老婆，你老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嘿嘿，要不你们张家这根独苗可就要断在你这儿了。嘿嘿，张三，你那玩意儿到底行不行啊，来，要不现在就掏出来给大家看看……” 说着话的功夫，夏启明就伸手向张文利的两腿间使劲，张文利一把拉开了他的手， “去，去……粗俗，和你谈爱情你懂吗，爱情，我们俩之间的叫爱情，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就是不在乎……” “嘿嘿，就是不在乎别的男人睡她，反正睡不睡也无所谓，哥们不在乎……这要是让吴老二听见得笑尿了，这是人家张家的家风，老子和儿子都一样……张三，不闹了不闹了，接着说，我身后不还有那个姓田的嘛，那时那个悦悦和老太太一来，又是喊医生，又是喊护士的，一下子全乱了。我就回头对那个姓田的说，你小子到这儿来有什么图谋……那小子也不示弱，他说，你在人家病房门前听什么呢，我一听，这小子敢顶嘴，我上去就抓住他的脖领子，啪啪地揍他耳光……“ …………………… 这时的张文利把刚喝到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笑死我了，明子，你也就是吹吧，姚黑子的那个同学我见过，就你，还啪啪的扇，笑死了，是不是再给你个板凳啊……” “嘿嘿，张三，你怎么总拆我的台，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老相好跟人……嘿嘿，你心里不好受，就冲着我来，张三，看把你能耐的，你今天就是在这说出龙叫唤来你那个老相好的能回来……嘿嘿，你还真得感谢有那个姓田的，如果没有那个姓田的，我当时一见人多就走了，那个姓田的一和我拉硬，我就说，你小子不服是吧，敢和小爷叫板的人还没生出来…… ……你们猜那小子怎么说，他说，不服咱们出去单挑……我一听，我靠，在津川敢和我单挑的还真没见过，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一看这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就问他，小子，你认得小爷是谁吗……那个姓田的说，我管你是谁呢……我就说，你给我听好了，老子就是……我刚想报名号，但是我转念一想，还是别的了，这个小子好像是认识我，故意装糊涂，我就拉着他出了医院的门， 到了院里，我们就打起来了…… ……要说那小子的战斗力是真差，你没那个能耐就别放大话。出门我一推就倒地上了，而且还就地滚出去了好远，我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久没这么揍人了，真他m的过瘾，这时我蹲在地上问他，你服不服，他说，服，服……我说你还敢惹小爷我生气不，他说，不敢了，不敢了……我一听声音不太对，我把他抱着脑袋的手拉下来，一看，m的，打错人了，姓田的那小子早跑了，这个是在医院里混事的黄牛…… ……我一看打错人了，就对着他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那个小子呢……他说不知道，他只是想看看热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说你别害怕了，我不打你你还哆嗦个啥……他说，大哥，不是我非要哆嗦，是这辆车在哆嗦……这时我才注意，感情这小子被我堵在停车场了，我一看，这一定是公车啊，要不怎么停车还不熄火呢……这时，那辆车子突然启动了起来，当时天还没有完全亮，等那辆车开到大门附近我才借着灯光看清车牌，原来是吴老二的那辆大奥迪，m的，跑的跟兔子似的…… ……当时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记得吴老二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啊，他猫着个腰捂着脑袋，那副顾头不顾腚的样子，对了，张三，你那个老相好的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起出来的，这大晚上的能到哪里去。嘿嘿，我多聪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那个老相好的和吴老二上了车，你说一男一女上了车，车子没熄火。嘿嘿，张三，你说说这孤男寡女的在里面能干个啥。嘿嘿，张三，你难道就没约过，就没在车子里玩过…… ……张三，你别整那个表情，像你有多清纯似的，你就是守身如玉也没有用……嘿嘿，这两货是真知道享受，我是知道在车子里的滋味，那，就一个字，美，跟做了神仙似的。张三，你真的没在车子里那个过……如果真的没在车子那个过，那你就是白活……嘿嘿，都说张三哥喜欢不会动的，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我说张三，你的老相好都和别人上车了，你怎么脸还不红不白的。哎，张三，你别瞪人家魁子，你对着人家发什么凶，这事是他爸干的，又不是他干的，再说了，你没听魁子说嘛，他和吴老二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事你就不好找人家魁子的麻烦了吧……我当时看那辆车就不对劲，停车场那么宽敞它不停，专门停在旮旯儿子里，这吴老二就是邪性，走到哪儿也不忘了享受。可也是，你那个老相好的也是配合，刚在病房里挨完咬，怎么地还不得补偿一下，你说是不是，张三，你坐下啊……“ 这时张文利站起身， “明子，你就一个人在这儿扯淡吧，我没功夫陪你……” “嘿嘿，张三哥，回来啊，接着说说你的那个老相好，还有呢，等我回去不久就看见……靠，比兔子跑的都快……来，斌子，魁子，他走了咱们哥仨走一个……“ ”夏哥，我也有事……“ 说着话的吴斌也出了房间， “斌子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时的吴魁对着夏启明笑了笑， “夏哥，咱们不管他，来，兄弟敬你一杯……夏哥，兄弟在里面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事情都落下了，夏哥和祖师奶奶熟，给我说点好话……要不，夏哥现在就给我指导指导……” “嘿嘿，还是魁子你认学，好，看在咱们是好兄弟的份上，来，你趴下…… ………………………………………………………………… 省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姚海亮躺在病床上，房间里，姚妈妈，悦悦，钟霞三个人正在说着话，从悦悦的表情上来看，她对表姐钟霞十分的不满， “姐，刚才的那个人象流氓似的，你怎么让他来看姐夫，看，姐夫让他给闹的差点出事，要不是医生及时吸出了那么多的痰，都会有危险……” “悦悦，我……” “你还辩解什么啊，就算他是你们单位的领导，你也不应该让他来啊，长得就不象个好人，你说姐夫看着能不闹心吗……” 正当悦悦和钟霞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病床上的姚海亮突然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快看，快看，海亮醒了，醒了……” 姚妈妈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坐到床边，拉着儿子的手， “海亮，你可醒了……” 病床上的姚海亮看了看周围，两眼一片的茫然。此时妻子钟霞，小姨妹悦悦也围了过来， “老公，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钟霞说着两只手抹了一把眼泪， “姐夫，姐夫醒了，姐夫醒了……” “海亮……” 姚妈妈的嘴在颤抖……这时的姚海亮两只眼睛先是看了看妻子钟霞，然后目光转移到了悦悦的身上， ”妈，她们是……” 这时的姚妈妈回头看了看儿媳， “这是晓霞啊，这位是悦悦……“ “晓霞，悦悦……” 病床上的姚海亮摇了摇头， “妈，海燕呢，她让我去给她买水晶切糕，我买回来了，她人又不见了……” “海亮，你妹前两天来过，她回北京安顿一下家里，这两天就过来……” “妈，海燕怎么不上学，到北京去干什么……妈，咱们什么时候搬新家了，墙壁新粉刷的吧……妈，他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呀，我怎么不认识…… 40、病房里的谈话 卷七40、 省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姚海亮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两眼一片茫然， ………… “海亮，你妹前两天来过，她回北京安顿一下家里，这两天就过来……” “妈，海燕怎么不上学，到北京去干什么……妈，咱们什么时候搬新家了，墙壁新粉刷的吧……妈，他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呀，我怎么不认识……” 听儿子说不认识儿媳钟霞和悦悦，姚妈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海亮，那是晓霞啊，你再仔细看看，过来，晓霞，让海亮好好看看……” “妈，你别开玩笑了，你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哪儿来的媳妇啊……” “海亮，我是晓霞啊，你不记得了……” 钟霞刚要拉丈夫姚海亮的手，姚海亮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你坐，你坐，我妈是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妈，哪有开这种玩笑的，妈，别说了……” 姚妈妈还想对儿子再说些什么，看儿子转过了脸，也叹了一口气，这时钟霞拉住了姚妈妈的手，一只手抹起了眼泪。此时悦悦来到了床前， “我都说了，你就不应该让那个流氓来看我姐夫，你看，弄成了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江副院长带着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我们还在讨论是不是加大电压强度对病人进行刺激呢，还好没有实行，我就说嘛，病人是会靠着自己的意志挺过来的……现在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检查，请你们配合一下…… ………………………………………… 仁济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头上缠着繃带的吴仕泽正在大喊大叫， ”你这个败家娘们，我出个门你在家里就反了天了，说，你到局里去作个啥，还有你们两个，你们就是猪头，说你们什么好呢，他们两个傻，你也傻啊……“ 凡姐和两个弟弟凡大、凡二以立正的姿势站在地中央， “老公，我是去找你，你不在，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去了省城，我要是知道你去了省城，我们也不能去不是。老公，你别生气，苏医生还在外面等着给你换药呢，苏医生说你的伤不能喊，院里的专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的耳朵接上的。明天我们告奥迪厂家去，你看他们生产的破车，车门安全也不达标，还能把耳朵夹掉了……老公，让我看看……” 凡姐刚刚凑上前去，便被吴仕泽一巴掌推开了，这时的吴仕泽捂住了小腹， ”哎哟……“ ”不是夹到耳朵了吗，怎么还跑到下边去了，快去喊医生，快……” 就在这时，苏丽丽带着一名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请家属出去一下，我们要给病人换药了……” “怎么是你，樊医生呢，你给我出去，让樊医生来……” 苏丽丽看了一眼吴仕泽， “樊医生不在……” “那就等她回来……” 苏丽丽笑了笑后出了病房的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吴仕杰迎面走了过来。吴仕杰见了医护人员频频点头， ”辛苦了，受累，受累……这位是樊医生吧，我二哥的伤让你受累了……“ 说着话的吴仕杰对着苏丽丽伸出了手， “吴总，我姓苏，也是这里的医生，樊医生不在……” “原来是苏医生，幸会幸会，初次见面，吴能，把咱们酒店的贵宾卡送苏医生一张……” 苏丽丽接过了吴能手中的卡片，看了看， “吴总太客气了，都说无功不受禄，这怎么行……” 说着话的功夫苏丽丽就要还回去，但这时的吴仕杰已经进了房间，吴能看着苏丽丽嘴巴咧了咧， ”嘿嘿，苏医生你就拿着吧，你要是去的话我们……“ 还没等吴能讪笑完，苏丽丽已经走出了很远，只留下吴能一个人望着苏丽丽的背影傻笑着……此时的病房里，吴仕杰看了看病床上的吴仕泽和站在地上的凡姐兄弟， ”嫂子，没你的事了，你先忙去吧，我劝劝二哥……“ 凡大、凡二看了一眼吴仕杰，两个人象得到了特赦一样快步溜了出去， “兄弟，我，我……” “嫂子，没事……” 凡姐刚一出门，吴仕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老三，你就是对他们太客气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苛刻，弄得太生份了不好……” “什么一家人啊，我说的是那个苏医生。你知道那个娘们是谁，她可是姚黑子的那个哥们，叫什么来着，田，田，就是检察院的那个姓田的老婆。我一看她就不是个玩意，你有东西给她就是拿着肉包子打狗……” 吴仕杰看着激动的二哥吴仕泽，也笑了， “肉包子打狗，就算是肉包子打狗这狗也不会咬我不是。二哥，你太激动了，这在外面混，有时候就得舍得，再说了，不就是一张房卡吗，我那么大的一个酒店，难道还怕来个房客……” “老三，我知道你不差一个房客，但你交那个客情得值，如果你扔出个肉包子，那狗再咬你一口咋办……” “二哥，咱们还是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我说多少你也理解不了……我今天来呢是想来跟你说一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的副市长提名已经过了，你怎么还不注意点影响，在这种时候，你这么闹可不行……” 这时的吴仕泽连连摆手， “老三，你不知道，这个败家娘们，我是没办法了，我就一个没注意，她就跑到我们局里去了。我也是回来才听说，你说这个奸不奸傻不傻的玩意儿可怎么办，总不能用绳子捆起来吧……” 吴仕杰看着唉声叹气的二哥吴仕泽，不住地摇头， “二哥啊，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点事你不会办，你平时这事不是办得挺明白的吗，你把对别的女人的劲头给嫂子一半，嫂子也不至于这么做吧……二哥，你好好想想，嫂子之所以这么做，不还是心里有你，我看在这一点上嫂子比那些人强，别人对你是有所求，只有嫂子才是实心实意的对你……” “嘿嘿，老三，这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但你是局外人，要是你是我……” “二哥，你是总有理由，我看大哥说得对，你早晚得栽在女人的手里，你要是再在你们局里混下去的话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就你这么个干法，有多少功劳也白搭……你最近和嫂子多沟通沟通，最低得保证不能出这种事情……” “老三，我……” “这是大哥说的……” 吴仕杰见二哥还要开口，便使出了杀手锏。当他把大哥抬出来的时候，二哥吴仕泽便不再作声了。此时的吴仕杰清了清嗓子， “二哥，我还得说你两句，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你没事到省城去看姚黑子干啥，这下好，人还醒过来了。二哥，大哥这才出来几天啊，你是不是怕大哥在外面待安生了……” 吴仕泽听了三弟的埋怨也是一肚子的火，